实际上,被蒙在鼓里的洛小夕悠哉得不得了。 ……
一路狂奔下楼,一辆公司的商务车停在公寓门口,Candy已经拉开车门在等她了。 小陈“嗯”了一声:“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洛小夕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见这种充满了成就感的笑容,好像他做了一件让自己非常满足的事情。 结婚前他就告诉苏简安,他对她没有感情,两年后他们就会离婚。这些话,其实都是他用来警告自己的。而苏简安坦然的回答她对他也没有感情的时候,他竟然觉得生气。
她母亲去世那年,他决定回来看她,重洋和几万公里的距离都没能阻止他,她居然天真到以为一把锁就能拦住他? 说完,她的双手毫无预兆的抓住陆薄言的肩膀,一用力,居然就把他推开了。
然而就在这时,陆薄言突然睁开了眼睛 “……”陆薄言用无声来表达他的疑惑。
他的话音刚落,Candy就匆匆忙忙跑进来:“小夕,你怎么了?” 偶尔是她需要加班,陆薄言就等到她下班再过来接她,来早了就呆在她的座位上看她的记事本,隔了几天苏简安才发现陆薄言居然在她的本子上写满了“苏简安”三个字。
随行的秘书助理惊恐的面面相觑,Boss和太太打完电话后居然对着屏幕笑,诡异,实在是太诡异了。 洛小夕猛地看向门口的方向会不会是苏亦承?
苏简安忙打开电脑看财经新闻,陈氏果然出事了,或者说从连锁餐厅卫生消毒不过关的丑闻开始,他们就开始出事了,股价连日暴跌,近日遭到陆氏强势收购,而陆氏拆分陈氏的子公司进行拍卖,陈氏不复存在。 彻底?最彻底的应该是让陈璇璇永远离开A市。但据陆薄言所知,陈璇璇和陈父还住在中环的一所老公房里。
苏简安扬了扬唇角:“男记者,镜头当然对着我。派个女记者来,她们就只会对着你拍啦。” 她像失去了生命迹象一样,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,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颈上和脸颊上,平日里红润饱满的双唇没有一丝血色,脸色苍白如纸。
“知道了!”东子点点头,“哥,你再给我们点时间,我们一定给你把人找出来。” 苏简安猛地翻过照片,猝不及防的看见了十几年前的自己。
苏简安“咳”了声,随即扬起更加灿烂的微笑:“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我周一要回去上班。” 冒着风雨在山上找苏简安的时候,他想,如果苏简安在这座山上出事,那么他也永远走不出这座山,走不出这个噩梦了。
车子已经在楼下等了,司机是一名中年男人,说一口带着Z市本地口音的国语:“陆先生,陆太太,汪杨先出发去机场做起飞准备了,我负责送你们去机场。” 陆薄言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,把苏简安塞回被窝里,苏简安“唔”了声,下意识的挣扎起来,他只好将她紧紧箍在怀里:“你不困?”
陆薄言怎么会不知道她最喜欢的就是赖床,非但没有松开她,反而把她搂得更紧:“简安,你在害怕什么?” 午餐很快送上来,简单的中式套餐,做得精致可口,苏简安觉得还可以接受,但陆薄言吃得明显不怎么满意。
一个计划的网正在罩向苏简安,苏简安却毫不知情,她只是觉得日子渐渐回到了正轨。 苏亦承的心情似乎很好,居然在浴室里哼起了歌,哼的还是洛小夕最喜欢的一首法文歌曲,中间停顿了一下问洛小夕:“我唱的好不好听?”
洛小夕“嗯”了声,闭上眼睛,苏简安知道她没有睡着,她只是在放空自己,也就不和她说话了,只是和她头靠着头。 如果不是陆薄言,她或许一辈子也无法领略爱情真正的滋味。
苏简安又往陆薄言怀里钻去:“不要了,好困。” 吃完饭后,苏简安回到房间,才发现陆薄言的行李箱放在她的床边。
…… 有人说一个人的心,装着他的全世界。
和苏简安结婚后,郊外的别墅仿佛真的成了一个完整的家,而“回家去睡”也和一日三餐一样,变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。 “噢。”
他猛然清醒过来一样,按下内线吩咐秘书:“替我联系洛氏的董事长办公室。” 遒劲有力的字体,勾画间却透着温柔,苏简安忍不住问他:“你是等烦了,对我怨念太深,还是太想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