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闭了闭眼：“十二万，这个报价已经是穆司爵的底限了。”

穆司爵回了医院，却没有进病房，而是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坐了一夜。

不一会，许佑宁就在寂静中听见他的呼吸声变得浅且均匀。

后来执行任务的时候，好几次她差点丧命，如果不是想到外婆还在等她回家，她不能咬牙坚持到最后一刻，硬生生从鬼门关前逃回来。

“照片没了，我已经没什么可丢了。”萧芸芸擦掉眼泪站起来，跟民警道了个歉，转身就要往外走。

男人们的目光落在她匀称笔直的双腿上，她却是一副完全没有察觉的样子，娇娇柔柔的和穆司爵抱怨着，像极了一只故意发脾气的小猫咪。

整个屋子散发着森林一般的木香，推开窗子，外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，海水蓝得像是倒映了天空的颜色，赏心悦目。

陆薄言语气淡淡，透是认真的：“我不想骗她。”

有时候，他会一个人到茶馆来，像康成天那样点一壶不会喝的茶，坐在康成天当年最喜欢的靠窗位置上。

“不好吧？”许佑宁一脸抗拒，她一不是公司的员工，二不是穆司爵什么人，这样跟着穆司爵进去很奇怪好吗？

穆司爵轻嗤了一声：“你确定你能爬上去？”

众所周知，陆薄言的原则没有人可以违反和撼动，她也不行。

她猜得没错，萧芸芸是去找沈越川了。

“如果重来一次，我还是会把东西交出去。”许佑宁别开视线，“我可以继续在穆司爵身边卧底，但伤害简安的事情，我再也不会做了。”

奢华的黑色轿车停在酒店门前，苏简安下车的时候，刚好看见沈越川。

“一部爱情电影。”许佑宁说，“电影里说，像男主人那样的好人死后会上天堂，而恶人死后，会被从地下冒出来的恶灵拖进地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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