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经没有遗憾了。”苏洪远苍白的脸上挂着微笑,“你们原谅了我,我走之前还能听见你们叫我‘爸爸’,听见孩子们叫我‘爷爷’和‘外公’,我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,你们不要难过。”
“不。”穆司爵说,“我们希望,你只需要帮我们照顾孩子。”
苏简安还是生气,如果推不过他,便握紧小拳头在他身上砸,但是她舍不得用力气。
但是对他们而言,最可怕的却不是商业竞争。
就在这个时候,飞机开始降落。
唐玉兰坐在客厅沙发上,陆薄言坐在她的对面。
穆司爵的手无力地滑下来。他想了想,拒绝了陆薄言的建议:“念念已经习惯听见我这么说了。我突然间换个说法,他会以为佑宁不会醒过来了,我所说的话,只是在安慰他。”而按照念念的性格,如果真的这么以为,他是不会问穆司爵的,只会一个人默默消化这个令人难过的消息。
许佑宁发现“险情”,一下子反应过来了,对上穆司爵的视线,这才发现车已经停了,车厢里只剩她和穆司爵。
他是陆氏集团的口才担当,进可以强势谈判替公司争取利益最大化,退可以不动声色地说服态度强硬的合作方。
小姑娘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还是你以前的号码。”穆司爵说,“帮你存了薄言和简安他们的电话,以后有事,你随时可以联系他们。”
陆薄言扬了扬唇角,笑意直沁入眸底。他倾身靠近苏简安,吻上她的唇。
穆司爵像进来一样轻悄悄地离开,回房间去了。
陆薄言和苏简安松了口气,两人对视了一眼,很默契地一起离开房间,下楼。
陆薄言的气息,像一根羽毛轻轻扫过苏简安的耳际,充满了撩|拨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