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不要。”洛小夕死死咬着牙忍住痛苦,“如果是以前没人认识我的时候还好说,但是现在我去医院,被医护人员爆料出去,以后还怎么混?”
但从钱叔的声音里听得出来,他很高兴是因为她回家了吗?
失去陈氏后,父母没有脸面再在A市待下去,去了偏远的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南方小城谋生活,而她固执的留在了这座城市。
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康瑞城,就好像闻到了血xing味的野兽,恨不得下一秒就张开血盆大口将猎物拆骨入腹。
苏简安想起她那么年轻的时候,只能从各种报纸杂志上看着陆薄言的照片发呆。
从小到大,他都有自己的骄傲,那段日子他小心翼翼,不见天日,唯恐父亲的意外会落到他和母亲身上,到现在他都记得那时他每天的表情有多阴暗。
涂好药,陆薄言拧上药膏的盖子:“下次小心点。”
陆薄言替她把衣服放下来:“还有没有哪里痛?”
洛小夕没好气的捡起靠枕朝着他砸过去:“你要不要洗洗?不要的话赶紧走!”
钱叔同样身为男人,当然了解陆薄言此刻想震慑对方,让对方知难而退的心理,也就没再说什么了,发动车子开往陆氏。
他不是不来找她吗?
陆薄言倒是坦坦荡荡:“我出去,你说不定要在这里穿到伤口痊愈。”
汪杨亟亟踩下刹车,就听见陆薄言推开后座的车门下了车,不容置喙的命令他:“让开!”
她很听私人教练的话,做出标准的动作,并且做得十分卖力,但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“真的是你。”苏简安恍若置身梦境,连眼前这个有温度的陆薄言都不真实了,“陆薄言,你……你什么时候开始……的?”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