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曦,为什么这么早走?” 上了车,熟悉的景物从车窗外飞掠而过,苏简安总算清醒了一点,她坐起来问陆薄言:“我明天是不是该上班了?”
相比苏简安的随性悠闲,陆薄言忙得简直是分|身乏术。 洛小夕“嘁”了声,剥了一枚开心果:“我都懒得看,换来换去都是这个款,就像他穿来穿去只穿一个品牌的西装一样。换瓶不换酒,没新意。”
唐玉兰轻轻拍了拍苏简安的手:“简安,你别紧张啊,你和薄言又不是不认识。” 陆薄言挂了电话,将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,吩咐汪杨直接回市局,那里有停机坪可以停机。机场在郊区,去田安花园太费时间。
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! 这回苏简安学聪明了,乖乖转过身来,伸出舌头给陆薄言看了看:“昨天涂了点药,已经好了。”她的脸颊已经热了,挣扎了一下,“你上班要迟到了。”
馥郁的药香味钻进呼吸道里,苏简安的舌尖仿佛已经尝到了那种苦涩。 唐玉兰和蔼可亲的语气里,不乏不容置喙的命令。
苏简安囧了个满脸通红,忙缩回手,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,继续看电影。 苏简安和大部分影迷一样看得很认真,没怎么注意陆薄言,他好像全程都在看手机。
于是陆薄言回来的时候,就看见苏简安戴着大大的遮阳帽蹲在花圃边,用工具熟练的除草翻土,和唐玉兰有说有笑。 她似乎是听到了,整个人往被子里缩,像是要逃避他这外界的“杂音”。
给他挑了他常喝的那个牌子的矿泉水,还是一脸不高兴,苏简安晃了晃他的手臂:“就这一次,下次一定听你的。” 脑袋晕乎乎的,灯光突然迷离又梦幻,近在眉睫的人脸变得不甚清晰,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背,景音,嘈杂却遥远。
下班后,苏简安急急忙忙赶回家。 “简安吗?”沈越川的声音很快传来,“你是不是找陆薄言?”
陆薄言看着她纤细的背影,唇角的笑意满是玩味。 陆薄言无法否认,他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被惊艳了,心头上似乎有什么掠过……
陆薄言一扬眉梢:“你现在盘查会不会太迟了?” 他饱含警告的目光在张玫身上停留了一秒,张玫只觉得脚底一寒,立即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。
陆氏集团分公司。 电话突然被挂断了,陆薄言竟然什么都没说,连苏简安的伤势都没有关心一下。
苏简安撇撇嘴,转身:“想做你也做不了!” 苏亦承坐到沙发上,揉着太阳穴:“不用多久她就会兴趣尽失,你不用担心。”
苏简安说了声“谢谢”,电梯门缓缓合上,高速电梯快速地逐层上升。 “好啊。”
“四个字:跟她解释!” 但无法否认陆薄言是一位很好的老师,他很有耐心的指导她每一个动作,告诉她怎么跳才能协调肢体,使动作最优美。
他替她拉好被子,坐到床不远处的沙发上,看着熟睡的苏简安,陷入了沉思。 吃完最后的奶油圆蛋糕,苏简安简直是心满意足,陆薄言问她要不要再喝点什么,她摇摇头:“不用了,下午还要吃很多东西,我们回公司吧。”
“哪有不尝的道理?”苏亦承接过手套来带上,熟练的剥了一个龙虾,却没有吃,只是拿在手里端详着,“突然自己剥给自己吃居然不习惯了,以前我剥虾的速度都赶不上我妹妹吃的速度。” 陆薄言站起来,顺了顺她因为换裙子而弄得有些乱的头发:“有没有哪里不合身或者不喜欢?”
是她的错觉还是真的,陆薄言居然替她……擦了嘴角? 然而越是渴望有优秀的表现,肢体就越是僵硬,陆薄言仿佛正在一点一滴的击溃她所有的战斗力……
江少恺开了手机的前摄像头,边整理发型边说:“说起来你应该谢谢我,如果不是我打了个电话过去,你还没办法确定陆薄言在不在意你呢吧?” 依然有人在跳舞,也还有西装革履的金融家在寒暄,但更多的是年轻的男女在搭讪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