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小夕用力的张开眼睛,“不困了,我去洗澡!”
枕旁的陆薄言支着头躺在床上,好看的眉眼间透出一股愉悦的慵懒,苏简安只看他一眼双颊就已经红透。
如果不是被他碰到,苏简安这一天都心神不宁的,都要遗忘这个小伤口了,支支吾吾,见陆薄言目光越来越冷,只好实话实说:“下午遇难工人的家属去停尸房认尸……”
却不是以前那种伴随着疼痛的想念,反而有一种她无法言语的微妙甜蜜。
许佑宁浑身颤了颤,“为什么?”
陆薄言的拇指轻缓的抚过苏简安的眉眼、脸颊、下巴,手突然绕到她的后脑勺扣住她,一低头就咬上她的唇。
洗完澡,许佑宁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在事故现场发现的东西,犹豫了几秒,还是打开电脑,点开对话框联系了那个人。
陆薄言冷冷一笑,“你来只是为了跟我忏悔?”
但不消半秒,他已经冷静下来,沉着的吩咐:“让越川马上赶到工地,叫钱叔备好车等我。”
她的脸色很差,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。
她很清楚,只有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能刺伤陆薄言。
苏简安很疑惑,“前几天我才问过小陈,我哥这几天没有飞英国的行程安排啊。”
可才刚刚挤好牙膏,突然一阵反胃,苦水都吐了出来,胃就好像被人用细细的绳子勒紧了一般难受。
洪山摆摆手:“我根本没帮上你什么忙。不过,你一定要找到洪庆吗?”
十五分钟后,眼睛红红的空姐拿来信封,把洛小夕的遗书装进去,统一收进了一个防火防水的小保险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