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实践证明,自作多情是没有好处的,沾沾自喜后迎来的,通常是迎头痛击。 陆薄言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喷雾,往她的患处喷了药,也许是药太凉了,她缩了缩手,被他拉住:“别动。”
听不见他的脚步声了,苏简安才翻了个身正躺着,看了看书房紧闭的橡木门,闭上眼睛睡觉了。 刚说完她就自我否定了:“不过她今天在培训,听说要到晚上十点,估计你也约不到她。”
“谢谢。” 夏日把白天拉长,已经下午五点阳光却依旧明亮刺眼,透过车窗玻璃洒到车内,把陆薄言上扬的唇角照得格外分明。
呃,话题怎么兜到孩子上了? 江少恺耸耸肩:“他们谈恋爱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。”
“妈,我” “我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陆薄言拿过球拍,示意对面的穆司爵换场地,他带着苏简安走过去的时候,收到沈越川充满羡慕嫉妒的目光。 “在呢。”张大叔毫不客气的把吃食接过来,说,“你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。”
记者急切的追问:“陆太太,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?你介意吗?” 她不清楚,但她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情就像十岁那年第二次见到陆薄言一样,在心里偷偷的高兴,有人拿出最好的一切来跟交换这一刻她也不会答应,恨不得立刻就扑到他怀里去。
金色的阳光从她身旁的落地窗涌进来,无声无息的在房间里铺开,她安静又全神贯注的折腾着他的衣服,侧脸的线条在夕阳的映衬柔美又清晰,长长的睫毛扑闪起来的时候像振翅欲飞的蝴蝶,让人忍不住怦然心动。 陆薄言才没有那么闲。“沈越川已经在处理那个帖子了,你不用担心你的资料会曝光。”
三个人很有有自知之明也很有默契,齐齐站起来,沈越川说:“陆总,我们先出去。剩下的,明天的会议上再说吧。” 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,叫着把睡裙撸下去,爬起来瞪着陆薄言:“流氓!混蛋!”
对他而言,这是最独特的风景,只有他能看到。 苏简安:“……出差了。”
走到落地窗边一看,她像个小兔子一样在花园的鹅卵石小道上一蹦一跳,和自己的影子玩得不亦乐乎。 “我哥!?”苏简安惊喜地粲然一笑,“我当然没事!”她穿上鞋子就跑进屋了,完全不管身后的陆薄言。
陆薄言匆忙的脚步似乎顿了顿:“她怎么问的?” 苏简安眨了眨眼睛,有些不解,但最终只是“噢”了声,“知道了。”
陆薄言叹了口气,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,她终于不哭了,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他。 直到看不见苏简安的背影,苏亦承才转过身对陆薄言说:“有件事,想请你帮忙。”
“徐伯,他什么意思啊?” 一个小时后,车子停在了家门前,司机的声音越过挡板传来:“少夫人,到家了。”
“昨天……”苏简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,“我的手机掉在小夕家,所以不知道你给我打电话了,你……想跟我说什么?” 苏简安垂下眼睑,眼底不着痕迹的划过去一抹什么。
她的眼里有死灰一样绝望的自我嘲弄,苏亦承突然低下头攫住她的双唇,撬开她的牙关攫取她的味道。 “没有,我也是刚到。”蔡经理笑了笑说,“我先跟你说说到时候酒店的布置,晚一些我们再试菜。”
“……”苏简安自动脑补陆薄言半蹲在床边给她上药的情景,甚至想象到了暖色的灯光漫过他的侧脸时有多么美好。 苏简安笑了笑: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但是她肯定能把比分追回来。”
苏简安下意识的看下去她,走、光、了! 这个环节还是允许少数几家报刊拍照的,只看见镁光灯不停闪烁,而台下听不见任何明显的声音,所有人都和苏简安一样,目光投在陆薄言身上根本移不开。
陆薄言竟然也没有揶揄她,只是把盒子放到化妆台上,打开,有细微却耀眼的光芒从盒子里折射出来。 她有些疑惑:“这是……礼服的设计稿?”